顾君安y

有趣的灵魂

与君朝慕

【写手】

备注:土也

微博ID:顾君安y

老福特ID:顾君安y

(微博上去年新版水浒上星十周年已发,进我主页搜“同人文”可见)


【简介】

宋吴cp向!!!

甜中带刀!!!

会有以其他人物为原型的角色出现!!!


【楔子】

他们都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前世留下的遗憾,在这一世我要补给你!”


【正文】

在景和医院709病房有两个特殊的病人,一个脸上有胎记,一个眼角有泪痕。脸上有胎记的病人因心脏骤停被送进了医院,有泪痕的病人因咳血而留院观察。


泪痕和胎记不仅在同一间病房,还是邻铺。泪痕望向熟睡的胎记低声喃喃到:“三郎,几世轮回,希望下辈子还能见到你。”


……


时光模糊间,回到了上个世纪一十年代初,在北平的一座四合院内,伴随着一声啼哭,一名男婴呱呱坠地,大人们都直呼惊奇,只因男婴脑门上偏右手边有一处黑紫色胎记。


男婴家中排行老三,父母起名——宋君朝。


君朝在北平城的动荡中长大,看不得人间疾苦的他身上未免有些帝王将相之气。


有一日小君朝在一处唱戏的露天台子前看的入迷,台上是霸王,是小君朝从未见过的浩荡。


那天小君朝伸出了稚嫩的小手拉住了娘亲,眼神坚定地朝台上望去:“娘,我要唱戏。”


少年的个头窜的都是很快的,君朝转眼间已身形挺立。


那日小雨,师父在屋中让君朝选行当,君朝选了武生,他要当霸王。从此台上台下,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君朝从跟着师父上台只是角落里一个没词的小角,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宋老板。


宋老板日复一日的勾眉、化妆,对于他来说,戏比天大。


翠屏楼是个世代传下来的老戏楼,多少个戏班都眼巴巴的盯着这个宝地,可翠屏楼还是被宋家班牢牢的占着。


无数个戏班前来打擂台,人起潮落,观众换了一批又一批,戏班来了一个又一个,唯独“霸王”还是那个“霸王”。


“师父,门外有个愣头小子要见您。”


“不见、、、”宋老板话音未落,抬眼间只见门帘被陡得掀开。


“久闻宋老板大名,百闻不如一见。宋老板是英雄,是霸王,可霸王也得有低头的时候,小生在此还请您给其他戏班留条活路。”


只见来人不过十一二岁,却身姿高挑,眉宇之间透漏着一丝英气。宋老板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当年站在师父面前选行当的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吴之慕。”


“之慕、、、”


从那日相见之后,人们总看见宋老板身后隐约跟着一个端茶递水的少年。


一些散碎流言在人群中传开,说吴之慕背叛了原来的戏班,转身投靠了更有名声的宋老板,但人们不知的是,那日相见,宋老板看见之慕手腕处露出了一圈圈若隐若无的红晕,宋老板上手就去拽之慕的胳膊,之慕却全身一个寒颤,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鹰往后趔趄了几步,宋老板走过去撩起了之慕的衣袖,只见一道道鞭痕清晰的印在了这细嫩的胳膊上。


“你怎么、、、”宋老板抬眼,是满目的震惊。


吴之慕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仓皇逃出了翠屏楼。


春香戏班经营不好,连年亏损,班主把气都撒在了这帮未出茅庐的学徒身上。


之慕每次得了空闲,便会跑到翠屏楼看宋老板唱戏,还会在戏幕落下前偷偷溜到后台给宋老板的茶杯斟满,他以为宋老板不曾得知,可宋老板怎能不知。


宋老板每次下了戏回后台,看着那斟满茶的茶杯总是一脸笑意。


几日之后,城中流言被压了下去,悄无声息,就如同从未被人提起。


流光转逝,台上的戏是一折又一折,台下的戏是一曲又一曲。城中的百姓还未等来宋老板的新戏,日本军就已攻入了城里。


城中的戏班能逃的逃、能走的走。


春香戏班本是早已无心经营,苦于面子一直未曾离去,这回眼见城中的日本军一天比一天多,正好寻了这个借口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去。


“吴之慕!”春香戏班班主拍案而起,“你不走,你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宋老板也没走,为什么我们就待不下去!”


“宋老板!你一口一个宋老板!是我从死人堆里给你扒出来,是我费尽心思把你养大,是我一句一句的教你唱戏,你现在长大了给我一口一句宋老板,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向着他!”班主气红了脸,连声音也高了八度。


“是你把我养大,我身上的伤也是你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你养我图的是什么,你养我就是为了给你挣钱、给你挣名声!”


“你……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


吴之慕在堂中愣了片刻,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曾经辉煌的翠屏楼里如今凳倒桌斜,日本军把值钱的东西一概掳了去。


“宋、、、宋老板、、、”吴之慕看着满脸颓废的宋老板怯生生的张了嘴。


宋老板穿着戏服、化着浓妆,身杆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你是?”


“之慕。”


宋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人都跑了,你怎么不走。”


“之慕不走了,之慕、、、之慕想要跟随宋老板。”


宋老板犹豫良久,眼中似有泪花在闪烁,许久,宋老板望向之慕道:“叫我先生吧。”


那天之慕抱住宋老板的腿哭了好久,嘴里喃喃不清地喊着先生。


戏楼不再开了,宋老板盘下了一处院子,原有的四合院被日本军扫荡的一干二净,双亲也早已随着外逃的人流回了老家。


“之慕,新家怎么样?”宋老板回头望向了这个小他七八岁的少年。


“好!”之慕笑眼盈盈的看着宋老板,“不过,真的不唱戏了吗?”


“不唱了,这乱世,容不下我们。”


宋老板虽年长,却也不到三十,但身上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风霜疲倦。


夜已深了,宋老板却久久不能入睡。


“三郎、、、”


“什么?”宋老板转头望向睡在不远处的之慕,“傻小子,还有说梦话的毛病。”


宋老板陡然一惊,之慕这傻小子刚才喊的什么?三郎?


“别走、、、”又是一句梦话。


宋老板已被惊出一身冷汗,那晚,宋老板彻夜未眠。


“你昨晚上说梦话了。”宋老板用余光扫过去,只瞅见之慕斜倚在门框上,眯缝着眼睛望向他,看不清表情。


“你听见什么了?”


“没什么!快去练功。”


“不唱戏了,还练什么功。”


“你当我说的是真话?”


之慕凑到宋老板身边,宋老板转头与他四目相对,“我懂!”之慕半晌憋出了两个字。


有阳光照在之慕脸上,宋老板在他脸上看到了坚定。四目相望之时,有暗波涌动。


翠屏楼被日本军占了,要请戏班回去唱戏,可那哪是请,那明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要把人逼回去。


“你回去吗?”之慕双臂撑在桌子上,盯着一旁的宋老板。


宋老板一身青衫,端坐于一旁的刻着花的红木椅上:“那是日本人的,回去做什么。”


北平城里唱戏的名角除了一直不肯露面的宋老板,就剩下城东的靖老板。


那日之慕外出寻吃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匆忙跑了回来。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先生!”


宋老板在房中整理戏服,突然低呼不好,转身拉开房门,却与之慕撞了个满怀。


“先生,靖老板投靠了日本人,把你供了出去。”


“你从哪知道的。”


“城中报纸上新登的消息,说你不久之后要重回翠屏楼唱戏。”


宋老板把自己关在了屋内,几日不吃不喝,门外立的是日本人。


“宋老板,这是何苦,咱们是合作,你还能照旧唱你的戏。”


“靖老板不是和你们合作了吗,让他来唱。”


“谁不知道在这北平城就您的名声最大,靖老板他,”日本人顿了顿,“您也知道,他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上不了台面。”


那日宋老板终究没有走出那间屋子,日本人急了眼,抬脚踹门而入。为首的日本大佐说话间拔出了日本军刀瞄着宋老板就刺了过去,宋老板就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屋外的众人。


刀光血影间,随着宋老板的一声悲鸣,一人应声倒下,是之慕,是那个才过二十岁的少年,他出于本能的挡在了宋老板的前面,那刀,就插在了之慕的胸前。


之慕倒在了宋老板的怀里,宋老板眼中有泪滴出,滴在了之慕脸颊红晕之处。


“傻小子、、、”宋老板轻唤,“你不是总说你要成角吗,我现在就教你,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教你、、、”宋老板轻轻拂去之慕嘴角的血迹。


“小生知道先生心意,情急之时,小生连命都可以给你。”


宋老板涨红了脸,豆大的泪珠浸湿了之慕的衣衫。


“先生,天暗了,先生、、、”


宋老板抬眼,双手将之慕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有两行清泪从眸中流下。


外边天渐渐沉了下去,是说不上的压抑。

……


之慕从病房中醒来,侧目望向临床熟睡的宋老板。


“三郎,前几世你为何抛下我独自离去。”


宋老板那里没有声响,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你总算不是走我前面了,替我好好活着。”之慕望向宋老板头上的胎记,那是他花了好几世的力气才把那个“囚”字给抹了下去,换之以胎记代替。


之慕伸手想去摸宋老板,却发现自己通体愈发透明。


转眼之间,只见一缕青丝升起,落下时只徒留床上一丝丝水迹。


宋老板睁眼,有泪从眼角落下,他转过头去,只见旁边的床上空无一人。


次日,景和医院的停尸间多了一具尸体。


……


宋老板退掉了租的院子,关门前,他凝望着院子里,里面有他们曾经生活过的气息。


大红木门关上的瞬间,他们在北平城里的故事也落下了帷幕。


日本人终究是没有为难宋老板。


宋老板辗转回了乡下,此后北平城内不会再有他的消息。当年的名角会被后世的新秀代替,宋老板就像一粒尘埃被人们遗忘在了那个战乱横飞的年代里。


回到家乡的宋老板又把戏班捡起,包下了个戏楼,只不过他自己不再唱了,他说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与他搭戏。


又是一年樱花飘落之季,宋老板穿着当年的那件青衫,鬓角已然斑白。他躺在庭前的一张摇椅上,眯缝着眼看着院中练功的后生,眼前的视野陡然变得模糊起来,宋老板看见一个身姿高挑、眉宇间透漏着英气的十一二岁少年朝他走来。少年抬起了胳膊,“三郎,我来接你回家。”


宋老板走了,在樱花落下的季节。


几日之后,在吴之慕的墓旁多了块墓碑,碑上刻着:之慕三郎  宋君朝。


经过几世轮回,这两块墓终于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后续】

多少年之后宋老板的徒孙在戏楼的一角发现了一个落了灰的红木箱子,他拂去了灰尘,小心地打开了箱子,里面的物品摆的井然有序,在最上面放着一张双人照片,照片里是君朝和之慕,照片后面有之慕歪歪扭扭写的一行字——“平生未有入绿林之志而入绿林,未有遇公明之念而遇公明。既如此,何有旁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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